妈妈的粽子味道
糯米在晨光里浸软时,灶台开始吐出白雾。她手指穿梭的弧线,比苇叶更绿。柴火噼啪的间隙,水汽爬上窗格。像多年后,我记忆里不肯消散的,那层薄霜。解开棉绳的刹那,整个五月都颤栗——枣泥甜得发苦,像她藏起的,白发。蒸笼渐冷的午后,我数着米粒,忽然尝到,咸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