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为首的大个子“劳工”,用标准的英国皇家军礼向詹汉行致敬,还用英语向詹汉行说:“我叫詹森,英国皇家陆军少校,是在新加坡被日军俘虏,被押送到这个荒岛上做劳役的。我是这20名囚徒的临时长官。”
詹汉行抽出“伏波鞭”就地甩了一响,然后当宝物一样递给詹森欣赏,还半开玩笑道:“你叫詹森,我叫詹汉行,按照中国的说法,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哩。哈哈哈……”汉行的一句玩笑,顿时缓解了双方的紧张气氛。随后,汉行又把自己的英语用儋州话说了一遍,指战员们听完都哈哈大笑,觉得挺有意思。笑罢,但见陈月娥说道:“汉行,你再告诉这个英国长官,这里不是什么荒岛。这里是中国最南端的宝岛——海南岛,是我们这些人的家园。我们在守卫家乡,解救他们,消灭日本法西斯!”
詹汉行立即把陈月娥的话,用英语向二十几个外国劳工说了一遍,只见他们不停地“Yes!Yes!(是是,对对!)”,并且纷纷向飒爽英姿的海岛女战士陈月娥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夸赞,表示钦佩。
詹汉行三甩“伏波鞭”,叫战士们将外国“劳工”整队集合好,护送他们返回丛林营地乐美村。这时传令兵也报告说,发现岭下有三辆日军大卡车,正加足马力沿着公路向雅炮碉堡高速驶来了,估计是感到不妙前来增援的。
詹汉行哈哈大笑道:“他们来晚了,已经来不及啦,就等着到这里收尸吧!”按照原计划,二中队断后,防止并阻击日寇军车追上来,又命令把十六具鬼子尸体抬到卡车上,并交代报务长陈水航说,“你就按照月娥说的,在卡车和半截子碉堡里多放些炸药,一送鬼子上西天,二让岭下昌江县城的老百姓都能好好地看看热闹,再让下边的追来的鬼子知道,海南的铁矿石是海南人的,不是他们家的东西!让他们赶快滚回去吧!”
詹汉行的部队转移到昌江县雅炮乡的乐美村,就听到身后高处的日寇碉堡和两辆大卡车,在“轰轰轰”三声巨响中化为灰烬。一股股火光乌烟腾空而起,仿佛是驻岛日本鬼子的焚尸炉开张了。
……
不久,日本鬼子就从石碌铁矿撤出了,从昌江县石碌铁矿至东方市港口的铁路也瘫痪停建了,从日本大帝国驶来载矿的大货船空载而返,日本军设在海口的司令部里,每天都在风传着几句话:“詹汉行是什么人,在哪里……”“他的‘伏波鞭’是什么神物……”“儋州的土八路,最厉害……”
三
乐美村依山傍水,是个美丽幽静的小山村。村子里有二三十户黎苗族同胞,性格淳朴,尤其见到外来人,更是跑前跑后热情有加。几年抗战,在与日寇的战斗中,詹汉行他们难得生擒过日军的俘虏。这一次,从日军手里解救出来的二十多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外国人,村民们就误以为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鬼子”。老百姓围着外国人看稀奇看热闹,拽拽这个的黄头发,踢踢那个的屁股,还有胆大的伸手摸摸白种人发达的胸毛,说“山猪,果子狸,长毛鬼……”。还有放牛崽举着鞭子向洋人示威,以发泄久久积蓄的仇恨。但一些小妮子看到这些人是高鼻子蓝眼睛,真以为是公仔连环画里画的妖魔鬼怪,吓得反而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看,以为是见到了山鬼恶魔。战士们给村民们解释,说这是自己人,也是打日本仔的,山里人就更是觉得新奇。詹汉行用英语给那些外国人解释着:不要怕,老乡们没有恶意……是老百姓搞错了,误以为你们就是日本鬼子……他们现在知道了,你们也是我们自己人……
略显紧张的外国劳工,这才耸着肩摊开手表示释然欣然。然后故意瞪圆了蓝眼睛,咧着黄胡须下的白牙红嘴,吓唬山村里的小妮子。
中外军人和黎苗族百姓嬉笑颜开!
陈月娥问汉行:“给他们穿刚缴获的日本军服,他们全都扔到了一边。”
詹汉行连忙说:“那就找找老百姓,看那些花花绿绿黎锦做的黎裙黎褂,他们喜不喜欢。”
黎人头领叫女人们拿来了黎族筒裙、刺绣坎肩,洋人个子高大,根本就套不进去。又拿来黎族人逢年过节或在三月三才能穿戴的崭新的黎锦大褂和披风,外国人随便系在身上,却是满心欢喜,高兴得“咿咿啊啊”大叫大笑,还互相追逐打闹,异常开心。
宿营地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高马大的“洋战友”,每件事都让月娥犯了难。给他们吃什么呢?如果和琼纵战士们一样,一人一碗番薯块煮稀粥,等他们回到自己本国,说出去多不好。月娥对汉行说出了顾虑,詹汉行马上就说:“那当然不能亏待他们,还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詹汉行对陈月娥和陈水航说,
(未完待续)